听见南桑说:“我们以前认识吧。”
世界在这瞬间似乎静了下来。
南桑双手很乖的垫在膝盖上,回头看向景深的眼神却没了乖,隐隐带着探究和戒备,“我什么都不记得前,在国内,你……”
南桑指向他,再指向自己:“和我,是认识的。”
南桑看他眼底的惊愕,推翻之前的说话,“不只是认识,还有很大的渊源。”
俩人蹲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的距离。
近到南桑能看到他瞳孔的震动。
也近到景深能看到南桑眼底的冷意。
景深听到南桑说:“还有,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顷刻间,景深后背漫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喉咙干哑到一句也说不出来。
耳边南桑的话跟着变得虚无飘渺了起来,行行绰绰的听不清晰。
直到南桑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声声的‘喂’后猛然回神。
南桑看他眼神重新定格在自己身上,好奇道:“你从前对我做了什么?”
南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锐,但就是敏锐了,稍微有点不对劲就能觉察出来。
家里的事如此,面前这个男人的事也是如此。
他为什么会在新年那天出来在她家门口,为什么瞧着明明不是个油嘴滑舌喜欢占人便宜的渣男,却那么娴熟又自然的给自己围上围巾。
为什么知道新年是什么,还知道要说‘新年快乐’。
后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所在包厢的隔壁,且里面没开灯,没有餐具。
疑惑攀升到极点。
是他的话‘过几天你姐会告诉你,还有,你不会再头疼了’。
那些话,在后来一一应验了。
再后是刚才的水杯。
南桑总感觉是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他明明是讨厌她的。不和她多说话,对肢体接触比她这个女生还要敏感。
可若是讨厌,为什么要给她洗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