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付桥在三天后给南桑来了电话。
说钟老受询途中昏迷,被送去医院,让南桑和他一起去医院。
南桑把电视关了,打了个哈欠:“您老想让我干什么,不妨直说。”
“说你和景深的恩怨,说景深是被冤枉的。”
南桑最近总是莫名犯困,眯起的眼睛睁开,“想气死他?”
杨付桥俨然被这出变故搞的焦头烂额。
声音急躁又阴毒,“对,旁人说的话,尤其是我说的话,他不会信,那老不死的是钟家的主心骨,他出事,钟家就算是完了,那些不停蹦跶的小崽子会跟着消停。”
南桑把电话挂断,起身换衣服开门。
门口这些天一直有两人在。
吃饭喝水全都在他们眼皮底下,监视的意味足的不能再足。
南桑没和他们说过话,这是第一次,她摆摆手笑吟吟的,“让让。”
人让开了。
南桑抬脚下楼。
站在楼下看了许久天空,垂头上杨付桥来接人的车。
医院顶楼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南桑视而不见,走近到最东边的病房。
问等着的杨付桥:“我是安全的吧。”
钟老被带进去,钟家受牵连,是因为南桑的指控。
南桑还没以北棠股东的身份昭告京市的人她还活着。
反倒是先以指控钟老的证人身份活了过来。
京市人尽皆知,他们座上观火,而南桑沦为了钟老家族还有门生的眼中钉肉中刺。
说被暗杀有可能都只是一眨眼的事。
南桑说的却不是这个人身安全。
而是进去把钟老给气死,让现在失控的场面变回正常,她是否是安全的,外头的人会不会知道钟老的命是她拿走的。
杨付桥说她是安全的。
南桑长长的哦了一声,手放到门把上收回,回眸看向他,笑的温和,“对您来说,钱远远比不上权,对吗?”
杨付桥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