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胸膛起伏,嗓音沙哑:“回家。”
南桑哭的凄厉,“我想……”
“好。”景深打断了。
发颤的手指抬起,轻轻触碰南桑哭的红肿的眼睛。
把因为帽子掉落,垂下沾在她鬓边的发捋起,别到耳后,低声说:“我带你回家。”
景深把南桑另外一只脚脚踝上的铁扣解开。
弯腰把南桑打横抱起来。
出去的路被拦住。
教授带了一群人挡着,冷脸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景深把南桑还在不停哽咽哆嗦的脸按到肩膀,抬眸看向他,眼底阴恻,“这并不是手术,你为什么要让我签手术确认书。”
景深在跟他到办公室后。
这教授让景深签研究资金确认书。
这个事是之前说好的。
景深签了。
因为对方同时出具了百分百会怀孕,并且不会疼的协议书。
结果紧随其后。
他给了一纸手术确认书。
景深不明白,这不是手术,他为什么要签手术确认书。
教授说这只是一项流程而已。
只要上仪器检测设备的,在国际上统称为手术。
按照流程规定,要签。
他还说如果景深对手术这个词汇忌讳的话。
他可以修改成为治疗确认书。
景深还是不签。
并且起身就走,要带南桑离开。
教授质问,“我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而且我已经同意把手术确认书修改成为治疗确认书,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景深不满意的根本不是因为这是手术确认书。
而是因为其中的一项条款。
像极了他从前签下的一张一张又一张,密密麻麻到他想起来就头晕目眩的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上的字大小是一样的。
黑色的正楷。
五号字体,方方正正。
不像是项目书,标题会放大加粗。
重点会给给你标红,让你一目了然。
像是死亡和病情讲解,以及和医院撇清关系这件事的重量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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