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是把京市在职的所有科室的专家主任都叫了过来,给南桑做手术,救她的命。
如果没有景深这么大动干戈,南桑根本活不下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给她治病,为什么不给她吃药。
景深其实是个尊师重道的人。
尤其是老年者。
而且他情绪向来稳定,也没有朝别人发泄情绪的习惯。
可这瞬间没忍住,冷声道:“傻子怎么了?”
景深说:“能吃能睡能笑,不哭不闹的活下去,不好吗?”
景深声音冷凝:“我就是要让南桑做个傻子,做个不沾尘埃,不出去为非作歹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拿走命,不为了个男人把自己作践到为人耻笑的傻子!”
他像是从前在医院顶楼走廊行凶后的南桑,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凶戾到仿若世间的秩序在他的掌控中,“你能耐我何?”
景深说:“你不能耐我何,也没人能耐我何!”
景深杀气腾腾:“再让我听见你多说一句废话,我剁了你个老不死的!”
蜷缩在桌下的南桑睫毛微颤,侧目看向坐在她三步之遥处的景深。
隐约的,感觉景深全身像是被阴郁层层覆盖,暴戾又嗜血到了极点。
景深在对面长久没说话后,从怀里摸了根烟叼在嘴里,想点燃的时候,侧目看向南桑,没点。
噙着烟说:“直接说,怎么缓和她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哭不闹的从桌子底下出来,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和三个小时之前一模一样。”
心理学教授开口:“不吃药的情况下,建议顺着。”
景深皱眉:“什么意思?”
“应急综合征患者突然发作,要么是因为出现了和得病时一模一样的情景,要么是想起了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情景,结合南桑小姐的返童现象和您讲述的现象,还有一种可能。”
教授顿了顿,“是对您产生了害怕,不吃镇定神经之类的药物,就只能顺着。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温和一点,不要刺激她,吓唬她,消除她的恐惧,让她重新对您建立起依赖和信赖。”
景深把电话挂了。
侧目看向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南桑,把嘴里的烟头丢到垃圾桶。
转身面对南桑,手指蜷了蜷,抿唇轻声说:“要……”
景深浅浅的深吸了口气,耳尖莫名泛起了潮红,他喉咙发紧,“要接吻吗?”
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的南桑抬眸。
景深牢牢的盯着她,很温柔的说:“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