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萱眼泪决堤了,“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南桑垂眸,“我回家给他洗衣服。”
南桑把旁边景深的衣服拎起来。
没理追出来的陈绍南,小跑坐上出租车,找出手机通讯录给公司的法务打电话,“方律师?”
电话对面静了静,“桑总?”
公司里的人都唤南桑一句南桑,没人唤她桑总。
这是第一个,说明景深把她是公司股东的事对他说了。
南桑舔了舔后槽牙,“景深出事了,让我来找你。”
南桑抿唇,“遗嘱。”
南桑在半小时见到了方律师。
接过他递来的文件,把线缠绕开抽出文件。
“这是景总和您婚前立下的遗嘱,若是他意外身故,名下全部财产归您所有。”
南桑木楞的看文件里景深的财产明细。
北部百分之七十九的股份。
海外十四家银行的股份。
国外两架邮轮和码头。
国外信托里的百亿现金。
国外的一座葡萄庄园。
国内的一条运输线,四十七辆运输车。
京市的两套别墅,一栋写字楼,三条正街的门面。
南桑看下面一份。
下面不是财产明细。
是人员名单。
京市政商名流之间的关联,和各个人员性格和家室姻亲。
南桑一张张的翻下去。
翻到最后一张。
钟老。
这张的最下面写了一行字。
——提‘景深’,关键时刻,钟老会保你一命。
南桑定定的看着这行字。
抬头看方律师,“我和他婚礼前,他立的遗嘱吗?”
“对。”
“有具体时间吗?”
方律师报上时间。
是南初捅了他那一刀之后,南桑点点头:“所以他从那时候就计划好了一切。”
方律师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
南桑指的是大婚、后来入地下被景深出卖、北部开发立项、两百亿,北部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
全都是他计划好的。
在婚礼之前,他就已经计划好了,怎么把执迷不悟的她从污糟的地下拉出来,站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