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家里不止好像是几天没拖地。
穿着睡觉的是昨天在公司里穿的衬衫和西裤。
现下,衬衫皱皱巴巴,头发更是凌乱。
他从床上下来撞开南桑的肩膀朝外走。
不过一步,南桑拽住他的手腕,“你……”
一句话没说完。
景深猛得把手抽回,朝后退了很多步。
站在门口的位置,眉眼和南桑一般无二的压了下去,“谁跟你了?”
南桑对他这样半点不怵,朝前一步,“你。”
南桑朝前,景深朝后退。
她没理会,一边顺着他的步子走,一边沉声说话,“车是套牌,监控被你删了,但你走前忘了把丢在我家门口的烟头捡起来扔了。”
圈子里很多人抽雪茄。
就算不抽雪茄,也抽几百一盒的香烟。
景深抽的是五块钱一包的大前门。
南桑住的别墅区非富即贵。
没人会抽这种全是老烟叶子的廉价大前门。
就算是居心不良来跟的人,也不会和个没钱老头子的喜好一样,抽大前门。
再加上景深到这个点还在睡,甚至反常的没换睡衣,结果一目了然。
南桑胡说八道:“而且我来前,去你物业那查了你的监控。就是你在跟踪我!”
景深已经退到了墙壁。
南桑步步紧逼,站定在他胸膛前,环胸额首冷脸,“你为什么要跟我,你在想什么?想到甚至忘了把烟头给捡走!”
景深前身是检察官,轻易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除非是脑子里很乱,乱到把烟头这个东西给忘了。
南桑再朝前,踮起脚,手掌拍在景深脑袋旁的墙壁上,俯身间,鼻尖几乎与景深相贴,因为去上课而没有涂抹口红,天然到泛着粉的唇开合,“你想对我干什么?”
南桑看不懂景深这个人。
他想做什么,脑子里在想什么,很多很多,她都不懂。
事到如今,不牵扯到她的利益,南桑不去想,也不去懂了。
可这件事,不能不弄明白。
没有任何交代的把她弄去了郊区的度假山庄一晚,接着又跟踪她,在她家门口蹲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烟。
他想干什么?
南桑黑白分明又澄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景深黝黑的眼睛。
距离太近,呼吸几乎交错。
一丁点的变化都会无限放大。
景深的呼吸在南桑的记忆里,一直都有点泛凉,和他皮肤的温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