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微顿,几秒后侧目看向她启唇:“我脾气一直都不好。”
不是变差了。
也不是一直都不好。
是莫名的,南桑有点不想看见面前这个未来已经看到头的陈绍萱。
陈绍萱的未来是什么样呢?
如果怀孕的话,有可能会和景深结婚。
然后守着一个心不在她这,身也不一定在她这的景深过着像是活寡妇的一辈子。
如果怀不上孕,可能会被南初给玩死,活生生的把眼睛哭瞎。
不管是哪种……都不忍直视。
如果南桑不了解陈绍萱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喜欢景深的话,会感觉还好。
了解了是什么性格的人,有多喜欢景深后,感觉真的……不忍直视到极点。
南桑没再看她,低头走了。
景深从公司里抽的第二笔款,款项说明是应酬。
南桑翻阅了遍进度表。
能应酬的事只可能是马上要来到的招标了。
南桑这五天没怎么跟工程部,早早的在傍晚回家,把门反锁上。
一丁点动静就会惊醒,贴在房门那听门外的动静。
景深自己碰的陈绍萱,按说南桑不该害怕,但不知道为什么。
那晚景深发的大火,却就是让南桑有点说不出的怕。
现在不能怕了。
南桑把匕首藏在开衫袖摆里,在沙发那坐着等待景深回家。
午夜十二点,景深回家了。
南桑站起身,客气道:“回来了?”
景深睨了她一眼,扯了扯领带,低头换鞋。
南桑把手背后,握住开衫袖摆里的匕首,朝前走了一步,“我要参与招标。”
土地开发前期要走的工程方,南桑待了近两个月,该学的已经都学会了。
现下是招标。
招标这个东西大有文章可做。
例如左手倒右手。
景深的底,南桑之前一直没查清楚过。
他是不是只有北棠这一家建筑公司,很不好说。
尤其是北部立项后,数不清的人家想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