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不敢明着骗他喝,怕他当场察觉,直接翻脸弄死她。
也不敢让别人下手,怕他动了前任检察官的敏锐,功亏一篑。
她盯着打晕了再灌,最好。
在景深赶来的这二十分钟。
南桑真的想了很多种可能,和给自己的后路。
唯独没想过。
景深会进去,而且明显是打算碰她。
这……
南桑懵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意思?
南桑却没时间想了,招呼人朝前把门口守住,低声嘱咐:“在人出来的第一时间,直接打晕。”
几人应下,屏息等待。
只等到里面是无尽的沉默。
这种沉默持续了整整半小时。
南桑拎出手机看了几眼陈绍萱的电话。
最后没打。
惴惴不安的又等了半小时。
房门依旧紧闭,什么动静都没有。
有人开口:“他们是不是已经办上了?”
南桑眼神变幻:“如果办了,动静能传出来吗?”
话音落地。
若有若无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种声音。
南桑再熟悉不过。
是男女之间的声音。
低吟伴随着娇喘。
南桑布满汗紧紧攥着的掌心松开。
紧绷的肩背放松,转身离开。
南桑在沙发上睡的,她本就提着神经,在凌晨房门开后轻而易举醒了。
坐起身看向门口进来的景深。
景深还穿着那身衣服,他低头换鞋。
在玄关站定,转了瞬脖颈,歪头看她:“陈绍萱是陈绍南的妹妹。”
南桑提起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景深开口:“如果今晚我没喝你让她给我下的药,没和她发生关系。除了给她灌酒,让她在公司里沦为笑柄,身负骂名,备受白眼和孤立。你还会对她做什么。”
景深抬脚走近。
没进沙发,扯了餐椅的凳子坐下,翘脚从怀里掏出根烟点燃。
伴随着烟雾缭绕,声音低低的,“或者说,有什么,是你对她做不出来的。”
南桑装傻到底,“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景深取下了唇角的烟,修长的指夹着,垂在岔开的膝上,另外一只手插入了发间。
半响后低低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你已经从地下上来了,却还是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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