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帮,还联合了京市的各大家族落井下石,让景家一夜倾倒,无力回天。
并且从她手里骗走了母亲留给她的全部东西。
让她一无所有的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成为一个孤魂野鬼。
南桑想报仇的念头起源于此,后因为那三年孤苦无依的生活,被江州接二连三的作践,被南镇利用糟践侮辱,被景深一次次的抛弃。
在心脏间狠狠的扎了下来。
几乎流脓生蛆,腐烂到就算是用把刀也挖不出来。
她要报仇。
就算是死,她也要报仇。
南桑抬头看着背光的杨浅:“南家产业遍布全国,工厂上千家,分公司子公司八十七家,旗下员工百万人,涉及行业成百上千。只要你帮我,我愿把这些双手奉上!”
南桑小时候不住在南家,和南家的亲眷不熟悉,更扯不上关系。
南镇也绝不让她进公司。
而景家的关系网,在五年多前,便已经支灵破碎。
她翻烂了脑海。
在江州无用,景深不行后。
兜兜转转,只剩下和景天关系暧昧难明的杨浅。
杨浅有钱,最起码舅舅给她留下的那些,价值十几亿。
她虽然退出了京市。
但是从前的威望尤在。
就连景深之流,只要还在地下混,不管过多久,都得恭敬的喊她一声‘浅姐’。
她在京市地下留下的威名。
就像是从前的景家,轻易不会消散。
南桑直勾勾的看着杨浅,等着她宣判她最后一次选择的路是对还是错。
杨浅却始终没说话。
只是轻扶门把手的手收回,抬脚走近,在南桑面前停住,居高临下几秒单膝蹲下。
冰凉的指尖挑起了南桑的下巴。
杨浅和上两次见面一样,都戴了漆黑的墨镜,让人辨不出神色。
这次。
她摘了。
瞳孔的颜色很浅,浅到冷淡:“你哥呢?”
南桑怔住。
杨浅的声音像是清脆的琉璃珠子,淡淡的说:“你舅舅从前和我说你暗恋你那个做检察官的哥哥。”
南桑没说话。
杨浅说:“你们怎么了?”
南桑敛眉了好大会,轻声说:“他死了。”
“我暗恋了很多年的哥哥,死在了我十八岁那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