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穿了一身黑,修长的手掌覆在漆黑的方向盘,便显得手背颧骨那的红痕分外明显。
像是打人打的。
南桑想自己真是有病。
景深可不是脾气暴躁又霸道的江州。
他和她青梅竹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
大多时候却依旧冷淡。像是对什么都不关心,也像是对什么都不走心。
南桑很少见他发脾气,更别说打人。
就算是做检察官那会,也是如此,和他搭档的肖玉恒说景深像是没七情六欲。
他这种人,估摸着只有南初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在一起亲亲我我,才能恼到动点手。
南桑别过眼,淡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昨天刚做了全身检查,没怀孕。”
南桑哦了一声,看向窗外。
景深开车,路上说:“你要早做打算。”
南桑沉默几秒,笑笑:“什么打算?”
“拿这事重签协议。”景深等红绿灯的时候点了根烟叼在嘴边,含糊道:“想办法把江州名下的财产,收拢一部分到你名下。”
南桑舔了舔后槽牙,笑笑:“我不要脸的吗?”
南桑坐正,盯着他:“圈里给别人养孩子的,统称为窝囊废,我南桑这么不要脸吗?要活成别人眼里的笑话。”
景深从后视镜和南桑对视了眼。
这瞬间。
景深的脸在南桑眼中,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