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住府城,只是被学堂请来县里教书,妻儿都在府城,家中殷实,族中还有人在朝为官。”
“他的小女儿正是待嫁的年纪,我曾见过两面......”
张君瑜没有把话挑明,只是说了李夫子家里的情况,张德来当即眼前一亮:“那确实不错,你也十八了,这几年不少人来说亲,我都让你祖母挡回去,如今你中了秀才,是该想想亲事了。”
“祖父,我想在县里最好的酒楼摆上几桌酒,到时候请几位家中得力的同窗和李夫子来坐席,也好增进感情。”张君瑜很自然地提出心中所想。
张德来有些犹豫,听说县里最好的酒楼动辄一桌一二两银子,这摆上几桌不得要十几两银子,不如去镇上吃不要钱的,三房的酒楼肯定不会收钱。
“去镇上的酒楼不好吗?你三叔的酒楼最近正缺生意,你们过去热闹热闹也好。”张德来打着商量的口吻道。
张君瑜面露难色:“祖父,我那些同窗都是县里家中殷实的少爷,来镇上不是让人看笑话了,难得请一回,还是别叫人瞧不起。”
“可是这银子.......”张德来认同张君瑜的话,可在银子上,却犯了难。
“祖父,等我有了助力,顺利中举,还怕没银子花吗?那些乡绅都得排着队给我送银子,我们不能在这时候拘泥这点银子。”张君瑜劝道。
张德来咬咬牙:“行,我让你祖母给你拿十五两银子,别丢了面子,另外再给你二两银子,做几身新衣裳去。”
张君瑜露出笑意,连声奉承张德来高瞻远瞩,有大儒之风,张家正是有他主持,才得以光耀门楣。
张德来被哄得眉开眼笑,恨不得再掏出几两银子给张君瑜。
吴氏不情愿地拿出银子,这都是靠张秀珍换来银子,没花多少在张才明身上,多数都让张君瑜用了去。
无奈张才明不争气,如今高不成低不就,亲事也是如此,宛如一摊烂泥,叫她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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