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虎听懂了丁威贤的言外之意,掩住眼底的不屑道:“知道了,有消息会跟你说的。”
丁威贤憋着气,慢慢地往回去的路走,胡三时不时地还催促他快走。
衙门的官差个个都是人精,变着法打听县令后院的事,生怕得罪了人,所以丁威贤的闺女已经让新小妾分了宠爱的事,早就传开了。
面对丁威贤,也就没必要多客气。
等到了纸扎铺,丁威贤瞪着眼让周术来扶他进去,又吩咐张君仁叫丁可拿些酒钱给胡三。
周术看到丁威贤这副模样,心中不免解气,木着脸去扶他,大气都不敢吸一下,因为是真丑。
胡三拿了三钱银子,揣进怀里,哼着曲准备去买两只烧鸡回去配酒,抓贼偷的事,慢慢来。
郑海生被叫去伺候丁威贤沐浴,见到丁威贤浑身青紫,有些位置还渗着血丝,郑海生忍了很辛苦,才没笑出来。
丁威贤目光哀痛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好像没什么反应了。
在郑海生绝望的眼神中,丁威贤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呕……”郑海生吐尽肚子里的酸水,眼底闪过一丝痛快与怨毒。
“他废了。”
周术常年麻木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波动。
“大快人心。”
张君仁和袁谷雨相视无言,但是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痛快之色。
“不过,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废了,也有的是花样折腾我们,除非他死了。”周术又恢复回原来麻木的神情。
学徒们看向聚在一块闲话的护院打手,不约而同地攥紧了拳头。
此时被丁威贤深深痛恨的“贼偷”赵老头,打开钱袋,检查了里头的碎银角没有什么记号,随手把钱袋丢到江里。
把这一把碎银角偷偷散在了一些面善的穷苦人家中,算是给乖孙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