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对此不加理会数百继续向西行,半个时辰后抵达江畔又在周边绕了一圈将周围地理了然于心。
其实这平天湖西边很窄,像是一个长长的瓶颈伸到江边,原本其距离长江还有个几里地,奈何长江在这儿接连分出两道支流,在江中行成两个江心洲,支流弯向天平湖,让两水之间仅有百余米的距离,却在此时已被白旺给掘断成河,且对岸此时尚有数千人还在挖土堆台忙着筑造工事。
湖水奔腾入江水流湍急似水库开闸放水别说没船了,就是有船转眼间就能给冲到长江里,看的众人直皱眉头。
“这湖水多刚破口水流湍急,若等个三五日或许变成了细水长流,那时再攻亦不迟”屠元若有所思,常宇摇头:“东边这大湖水量充足,就这么点口子流个把月都还这样,更何况这湖上游还有湖还连着几条大河呢,水流不断水势也不会变小的”。
众人听了这话脸色更加凝重,又欲靠近观察,对岸高台上贼军开始放箭将他们逼退,况韧欲反击被常宇制止,举起千里镜看了半响转头对李慕仙道:“道长有没有发现,狭窄地段不过几十米,断口两边地势都很宽阔,可容兵数千”。
李慕仙点点头:“咱们虽可在这边陈兵数千进攻,但对方亦可在对岸陈兵数千对”,说着嘿嘿一笑:“只为争这几十米的瓶颈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在此地”。
“哎呦喂,怎么道长开始悲天悯人了,前日不还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又说本督心变软了”常宇笑道,李慕仙苦笑摇头:“本以为见得死人多了麻木了,但久而久之心理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压抑的很”。
常宇便想起清晨对素净说的那些话,或许素净突然要离去并非急着执行任务,而是见了多死人心理难以承受了,她没有李慕仙的道行深只得赶紧借故离去。
这种心理压力就类似后世的战后创伤应激综合征,只是这个时代的人虽有意识却不知从何而来又改如何治疗只能托寄希望与宗教。
“打仗一定会死人的,这一场依然还会死很多人的,但只要咱们那步棋成功了,这一仗便可一劳永逸,白旺部在池州便可烟消云散亦省的咱们再去山里钻林子了”常宇嘴角一丝冷笑,李慕仙抚须点头,不过屠元等人却听不明白他俩再说什么,毕竟这是最机密的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