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有罪,那就领死吧”常宇一声冷笑,嚓的一声,抽出身边一个随侍的腰刀,刀光一闪,曹永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头颅便被一刀劈开,血水裹着脑浆四溅。
吴三桂大惊,说杀就杀,出手如电,他甚至来不及劝阻。
堂堂朝廷监军,他说杀就给杀了!
不由脸上苦笑:“传闻督主在太原杀贼,下手狠辣,让人闻之色变,不成想杀自己人也这般利索”。
嘿嘿嘿嘿,小太监斜眼瞥他,笑的非常瘆人:“若说狠辣,谁及的上吴总兵的舅舅呢”。
吴三桂的脸上的笑意立刻凝结。
祖大寿,吴三桂的舅舅,辽东战神镇守大明边关,一生战功赫赫,铁骨铮铮,为满清誓死必得的大将。
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被围困,粮尽杀马,马尽吃人,“炊骨析骸,古所未闻。”把人的骨头当柴禾烧,烤人肉吃。
松锦大战时,锦州被围困,粮草尽杀马,马尽吃人……
就问你他狠不狠!
常宇此时提及这事,看似随口而出,实则就是硬怼吴三桂,明显是对他纵容收买曹永这事表达不满。
但吴三桂想的更多,因祖大寿已降清了,常宇此时提及这事,在他看来已不是怼曹永这事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嘲讽他。
再者,当他面一言不合就杀了监军曹永,这明显就是杀鸡儆猴。
若说昨日让随侍横扫麾下诸将是下马威,那今日杀曹永就是立威!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堂堂宁远总兵,手握大明最精良的铁骑,战力军中第一,岂受得了这等揶揄!更受不了这种脸色,即便对方是东厂的督主那又如何?
啪的一声,一个碗口粗的拴马桩被吴三桂一脚踢断,拱手抱拳道:“昨日见督主身法敏捷,今观拳法迅猛,末将技痒,斗胆督主指教一二”。
“吴大人既有如此兴致,本督岂是扫兴之人”常宇随手解开刚穿上的外衣,冷笑一指点将台:“请,吴大人!”
“督主请赐教”吴三桂也不再多言,纵身跃上点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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