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银票,闪瞎她的眼。
洞房花烛夜,要什么男人。
男人哪有银票香。
“婵婵,过来。”
床上传来珩王低哑的嗓音。
苏月婵数银票的手一顿。
珩王醒得好快。
她银票还没数过瘾呢,他就醒了。
认命地放下手中银票,苏月婵快步走到床边。
珩王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
苏月婵连忙过去扶他:
“刚服下解药,你这身体还很虚弱,该静养才对。”
珩王笑道:“再躺下去该长蘑菇了。”
说完,他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道:
“今晚是咱们的......”
苏月婵脸上一烫,连忙道:
“皇叔,咱们情况特殊,洞房花烛夜,你不必有压力,我都理解的,我不会嫌弃皇叔的。”
萧玉珩:“......”
不过,眼下,他的确虚弱,如果勉强做些什么,他怕自己表现不佳,影响自己在婵婵心目中的形象。
为了骗过太医,他服用的药,药效接近假死药,极为伤身。
还是,先调养好身体吧。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见皇叔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苏月婵脸一红,站起身重新回到窗边,继续数银票去了。
萧靳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原以为,苏月婵死都不会上花轿的。
谁知,她竟真的嫁给了珩王。
赌气也该有个度。
她这也太任性了。
就算珩王有隐疾,这名分也定下了。
她若还想嫁他,就只能和离。
可他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和离女?
她这是把路给堵死了。
真是太不懂事了。
萧靳延越想越气,越想越烦,一夜无眠。
苏月婵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新夫妇原本应该给长辈敬茶。
可姜太后住在皇宫,珩王府并无长辈需要敬茶。
再加上珩王病重昏迷不醒,给长辈敬茶也就省了。
珩王继续装昏迷,苏月婵闭门不出照顾珩王。
原以为至少可以清静到回门那一天。
然而,午时不到,萧靳延就来了。
苏月婵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