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婵原本不想解释的。
可她现在代表的,不是她个人,而是赤燕国全体女官。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名声,可女官的名声,绝不能因为她而受到任何玷污。
她冷冷地看着苏月薇,一句一顿地道:
“我乃大理寺女官,维护京城治安,惩恶扬善,保百姓安居乐业是我的职责,在紧急公务面前,学习退居次要位置。那些落下的课程,我自会补全。倒是你们,无故旷课,才是对书院,对师长,对知识的不尊重。”
一席话,堵得两人无言以对。
萧靳延甚至觉得,苏月婵说的似乎挺有道理,自己好像的确不应该旷课。
见萧靳延一言不发,苏月薇气得鼻子都歪了。
明明以前那么蠢笨的一个人,如今怎么会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深吸一口气,她一脸委屈地道:
“婵儿妹妹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不尊重师长?我之所以旷课,完全是为了你啊。”
“知道你跑来处理钱家宅子一事,我才不放心拜托大殿下与我一起追过来,就是怕你吃亏。”
“自古以来,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一户人家,男人死绝了之后,女人是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呀,这是规矩,你不要觉得不公平。”
“女人原本就是不能继承家业的。钱家族长把宅子收回族里,那是天经地义的。如今,他又将宅子分发到钱家男丁手中,也是完全合乎规矩的。”
“就算你是女官,也不能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若是女子可以继承家业,天下就乱了。”
苏月薇似是而非的一番话,听得老百姓频频点头。
的确,虽说宅子是董氏辛苦攒钱买的,可谁让她家男丁全死绝了呢?
成了绝户,自然是护不住家产的。
这怪得了谁?只能怪她命不好。
见老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几乎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苏月薇得意极了,目光挑衅地看着苏月婵。
苏月婵轻轻地啧了一声,感觉苏月薇蠢得没救了。
她的牌,早就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看懂呢?
苏月婵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坏了老祖宗的规矩?我又什么时候说过女子可以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