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他和时漾都已经是成年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也有为自己决定负责的魄力,既然时漾选择了离婚,那必然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他没必要强留和阻拦。
可是现在她谈放过,又未尝不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但傅景川并不想去理智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打算。”傅景川说,嗓音低沉平缓依旧,视线也自始至终都在她脸上没移开过半瞬。
时漾习惯性笑笑,眼睑微微垂下,没再去和他探究这个问题,只要孩子还在,她和傅景川就没有讨论这个问题的可能。
湖面起了风,深秋的时节,风里带了湿冷,卷着落叶吹向这边时,时漾披散在肩上的微卷长发被微微吹起,人也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傅景川下意识抬手,两只手掌轻捂住了她耳朵,人也稍稍侧过身,替她挡住了风口。
“冷吗?”他问,捂着她耳朵的手轻轻搓揉着。
他掌心温暖干燥,时漾被捂着的地方微烫。
时漾依稀记得刚在一起时,傅景川也是有过这样细节体贴的一面的,只是近一年多来彼此工作忙碌,交流少,出门也少,再加上两边家庭和父母的搅和,烦人的琐事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慢慢堆积成了对婚姻的失望以及对婚前单身生活的怀念,她都快忘记了傅景川这样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