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妃拿起一根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陆轩没有着急,微笑的看着她,知道她需要时间酝酿一下思绪。
“我的父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我和妈妈。从此,我的童年记忆里只有妈妈的影子,她一手把我拉扯大。
父母一起建立的集团,也在母亲的经营下,变得越来越大。我也在毕业后就到了集团,渐渐的熟悉业务,慢慢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母亲今年52岁,在两年前的时候,她处了一个男朋友,比她小6岁,是我们集团的销售总监。
我很支持母亲,我觉得她应该有一场爱情,一场属于她轰轰烈烈的爱情,以弥补她这些年的遗憾。
可是他却仗着母亲的信任,跟我们的一个同行勾结,骗我母亲签订了一份借款合同,把公司大部分的股份,都抵押给了这家同行。
借款的两个亿却被他周转挪用了,不光是这两个亿,公司的材料供应商和产品经销商的货款也被他勾结财务截留。
现在的局面是材料厂商不给我们供货,我们的生产链条断了,又无法如期给产品经销商供货,现在这两个方面都把我们公司告了。
同时银行也来凑热闹,全然忘记了之前求着我们贷款的事宜,给我们下达了限期一个月偿还贷款的通知,要不然就拍卖我们公司。
最主要的是现在我们的那家同行,还拿着抵押合同,上面的还款日期到现在还有一周时间,如果还不上,公司归属权就成为他们的了。
前几天我还到处奔波,心里怀着期望,可是现实一次次的击溃了我的信心,反倒是让我踏实下来了,不再挣扎了,结果已无力改变,何必再徒劳。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不就是变成普通人吗?这几天我想了很久,对于普通人的生活,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就是有点不甘心,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
李香妃如同诉说着一个故事,语气很平静,她已经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了。
陆轩大概明白了她们集团的状况,也就是说只需要三个亿,她们公司就有救了。这个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道如同天堑的难关,却反而是陆轩最轻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