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谢承安的老师,文渊书院的先生陈渊老先生走上前来,对着那几个汉子扬声说道,“承安跟着我学习多年,老夫可以保证,他绝不是一个欠下赌债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文渊书院在京城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状元,名声刚刚才起来,这时候陈渊自然是不希望谢承安出事的,而且他这些年与谢承安朝夕相处,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自然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的话音未落,那带头的汉子脸上的眉毛便竖了起来,开口就要辩解,就被谢承安及时的拉住了,他真的怕这汉子口中说出胡二的名字,那样可就不是赌钱的事情了,可能会是砍头的事情。
他连忙先向自己的恩师拱了拱手,这才拉着那汉子低声的说道,“我还钱,还请你等我将宾客都送走再说。”
他的话大家都没有听到,但是他的行为,无疑已经说明,这个钱肯定是跟他有些关系的,也算是给自己的恩师一个下不来台。
这边,如意赌坊的人还没有说行不行,那边陈渊面子上就挂不住,已经在几个学生的簇拥下,面色不虞的离开了谢府。
谢承安这算是连自己的恩师都不愿再搭理了,心中着急的同时却没有脱身的办法,只得先行礼后对围观的众位宾客说道,“各位,对不住了,家里临时出了些状况,今日宴席就先到这里吧,日后承安定亲自登门致歉。”
他这是下了逐客令,留下的那些宾客自然也不好再留下来看热闹,但是那颗八卦的心可是一点儿没有减少,人虽然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几个小厮、丫鬟却是守在谢府的门口没有离开。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谢承安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院子的杯盘茶盏、残羹冷炙,这才让管家关上了府门。
“管家,你先去公中将能用的银子都拿过来,母亲,姐姐,你们也将手头能拿得出来的银票都拿出来,我们先将钱还了我再给你们解释。”谢承安不等如意赌坊的人再催促,已经开始催促自己的母亲。
管家面露难色,公中能够拿得出来的都用了,现在还欠着一些账没有结清呢,哪里还有余钱?
但他还是答应一声,去账房再查询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