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半戒沉不住气,那叶成微微一笑,道:“兄弟很少在外界走动,这次奉师命下山,竟能和诸位相遇,也算是缘分。”
叶成有意为难半戒,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目光一转,望向了觉明,“佛子请饮一杯,如何?”
觉明和尚目光温和,似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叶施主美意,小僧心领了。但修行之人,应戒贪嗔痴,美酒虽好,却易迷人眼,乱人心智。”
叶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对觉明的拒绝并不意外。
转而看向司徒长风,道:“司徒兄,你意下如何?难道也不愿赏脸共饮此杯?”
司徒长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叶兄的美酒,自然诱人。但道爷我向来逍遥自在,不受外物所累。美酒虽好,却不如我这手中的清风明月来得自在。”
嘴里虽是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又尽不同,暗自骂道:谁晓得你有没有暗中投毒,道爷才不上你当。
叶成听了,不禁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孤傲与不羁:“哈哈,诸位真是各有千秋,倒是叶某过于执着了。不过,这美酒既然已取出,便不能让它白白浪费了。”
“那是,那是!”觉明连连应道,说话间,右手发出一股暗劲,带着玉瓶、瓷杯飘向另一片虚无空间。
只听得一声朗笑,虚无空间同样也有一股暗劲发出,“天音寺向来清规戒律严明,那觉明和尚自是不肯饮此酒了。”
言罢,一道身影自那虚无中踏空而出,长发披肩,衣衫随风摇曳。
“原来詹台兄也在,是兄弟眼挫了。”见那身影翩然而至,叶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常态,随即打了个手势。
那半戒笑道:“詹台兄,可瞧见兄弟了!”
“贪嘴的家伙!”詹台智骂了一句,不再理会,目光在司徒长风和叶成之间转动,“方才听司徒兄之言,你在这酒中做了手脚,不知是真是假?”
“詹台兄多虑了,”叶成双目神光湛湛,扫过三人,“诸位都是天赋异禀之人,这酒中是否被叶某做了手脚,自是逃不过诸位法眼!”
詹台智哈哈一笑,“叶兄的话,我是深信不疑的!”
嘴上说着恭维的话,突然发出一道掌风,卷起玉瓶、瓷杯飞了出去。
被掠过的那片虚无空间突然一震,竟又逼出一人来。
几人齐齐向那人看去,那人竟是尸宗圣子丁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