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略一沉吟，接着说道：“是了，前辈说他们仨，难道凌风的妹妹苕青也要来我玄月峰吗？”

“若是仙子愿意收留，让苕青拜列门墙，也好让两兄妹有个照应，”道元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老朽老了，很多事做起来已经是力不从心，安排好两兄妹的去向，老朽也该散去最后一口气。”

“爷爷您再说糊涂话，苕青决然不敢答应去玄天宗。”听到道元的话，苕青心中大急，泪水不经意间流淌下来，“哥哥，你快劝劝爷爷，你不在的这些时日，他老是说一些糊涂之话。”

云舒和天一互相对视一眼，摇头叹息一声，二人无论是修为还是眼界，都比三人高多了，自然能够感觉到道元的身体状态。

先是道元刻意掩饰去身上的死亡气息，如今气息外放，自是逃不掉二人的感知。

“这是死亡气息？”

凌风并没有回答苕青的话，紧皱着眉头，一脸茫然的望着道元。

这种气息对于凌风来说并不陌生，青云宗的圣子唤灵之体陌宸身上也有同样的气息。

“爷爷，你…”

“孩子，人终究要面临死亡，即使是修士也不能逃脱死亡的命轮，一旦寿元耗尽，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

道元摆了摆手，打断凌风的话，一双变得老眸黯淡无光，一声叹息，“其实爷爷早该上路了，强撑着一口气不散而已。”

“爷爷，您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苕青扑通一声跪在道元面前，泪水涟涟，失声痛哭。

“爷爷，以你的修为也不能扭转乾坤，修改命数吗？”

琇莹心中一阵酸楚，和凌风并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道元伸手轻轻抚摸着苕青的脑袋，轻叹道：“世间万物皆已是命中注定，纵是修为通天彻地也未必能够逆转命轮。”

“道元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况且，爷爷多活一天，便会多扰这里的乾坤一天，徒增变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