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仿佛一滴水滴进了油锅,白发苍苍的长辈们,又沸腾了起来。
许令玙却根本不在意,只冲门外吩咐:“来人。”
张福来应声进入。
“收拾些客房出来,长辈们若是想住在府里,便好吃好喝地供着,定要让大家住得舒服。”
许令玙话音刚落,有一长辈当即站了出来,涨红了脸:“我们可不是来侯府打秋风的!”
“是吗?”许令玙随即又道,“福来,那再让马房准备好马匹,若是要走,也随意,就算要进宫,也让马夫直接送到宫门去,看看宫门会不会给他们开?”
说完,他不顾长辈们瞪大的眼,张大的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忠勇侯不得了啊!”
“我看你根本配不上这两个字,既不忠,也不勇!”
“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没有办法进宫是吗?我们这群老不死的,今日便直接去宫门处静坐,不仅要宫里收回旨意,更要圣上看清你的嘴脸,收回爵位!”
人声鼎沸中,屋外适时起了一阵狂风,掀起了许令玙疾走的衣角,又将翠竹园外嫩绿的竹林,吹得呼呼作响。
林清意猛地从椅中站了起来:“当真说了要逼圣上收回侯爷的爵位?”
门房的丫鬟连连点头。
林清意给珍珠丢去眼神,珍珠当即明白,给丫鬟赏了一把碎银子,领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嫁给侯爷,要依着他的爵位封诰命,竟闹出这样一个岔子来!林清意眼中恨出了火,手指也在木椅上,抓得刺耳作响。
没一会,珍珠疾步跑回:“回小姐,问出来了。领头要去宫门闹事的,是许家旁支祖父辈的长辈许三老伯!”
“惹谁不好,你偏偏惹我做甚。”林清意眼中被杀意给完全覆盖,不留一丝生气,她松开了捏紧的手,又将珍珠唤到了眼前,“找个杀手,定要做到不留痕迹。”
珍珠有些犹豫,却还是应了下来。
人是当天半夜杀的,忠勇侯府是翌日一早,被围得水泄不通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杀许三老伯?”
眼瞧着人群中,不仅有昨日前来侯府的老人,今日更是来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年轻面孔,口口声声要许令玙给个说法。
“不是我。”
许令玙不过刚开口,却被更大的责备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