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玙反应过来,盯着许澜。
“你在查?”
“我不该查?”许澜一声质问,“那可是我的亲大哥与亲侄子,他们为了让我带着军报成功离开,拿命替我开的路!若是军报及时送达,他们根本不必殉国!”
许令玙避开了许澜的目光:“此事圣上自有决断,我也劝十三叔莫要轻举妄动,置许家上下于被动。”
“你知晓发生了何事?”
许澜上前揪住许令玙的衣襟,却被许令玙一把推开。
“父兄已逝,望十三叔还是多多念及还活着的人罢!”许令玙抚了抚衣领方才被许澜揪起的褶皱,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若我能选,只恨不得能把靳炎太子后人纳进正院,只待生下一儿半女便抬为平妻,可既她非你不嫁,我看十三叔还是早日准备成亲事宜妥当!”
许令玙大步离开,许澜气得一脚踢翻屋里冰桶!
碎冰炸开,化成水路蜿蜒,流向了许令玙离开的方向,却又很快被热气蒸发,只留下地上浅浅淡淡的痕迹。
蝉鸣了一夜,许澜心也焦躁了一夜。
而江云初也万万没想到,躲了她许久的许澜,会在给老夫人请完安后,众目睽睽之下叫住了她。
还张口便是狂语!
“下月廿五,我娶你进门做十三夫人。”
隐隐觉得藏有弯绕,江云初示意许澜去了避人的暗处。
“不问我如何知晓你的遗书了?”她见许澜不答,紧接着又把准备多时的计划说了出来,“十三爷那封信有几人知晓,又是谁在府中能与我接触,想必很快就有答案。”
对此,江云初自以为想得周全。
若能把这帽子扣到青枫头上,因此引得主仆二人相互怀疑,无论是许澜借此让青枫离开,还是她见缝插针获得青枫能信任,皆是双赢。
谁知许澜抬了抬眉,不屑一顾:“下次胡编乱造前,打听打听许十三爷在军中的名号。”
江云初眼皮颤了颤,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