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脸红,并不反驳。
“弟妹!”男人得寸进尺。
“可不能说是我拜托的你,就当是你随意接的活计罢。”沈曜生硬地绕开了话题,只哀求道,“快去吧陈大哥,若是被别人抢了去,可就麻烦了。”
男人心领神会地离开,沈曜也终于放下了些心,又回到了客栈的暗处。
瞧着黄昏时候,掌柜终于准备好了一切,陈大哥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坐在马车前,等着在山脚踟蹰的章淇。
“还走吗姑娘?”陈大哥问。
章淇望了望通往山顶的石阶,思虑再三,终于向客栈守门的小二开了口:“方才就一直没人来寻我吗?”
小二迷茫摇头:“连人影都没,更别说寻人的了。”
“罢了。”含着泪,章淇也终于上了车,隔着马车的帘子,抽泣也终于放肆嚎啕起来。
“沈曜你王八蛋!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树林飞鸟惊起,车外陈大哥与掌柜,也齐齐看向树林边站得笔直的沈曜,一句话都不敢说。
“走吧。”沈曜冲陈大哥做了个口型。
陈大哥摇了摇头,跳上了车夫的位置,马鞭一扬。
“驾。”
潮湿黏腻夏风吹过树林的清香,同萦绕不绝的哭声一起,将沈曜包裹其中。
想了想,他也翻身上了寄养在客栈马。
远远护送着马车,一路上京了。
“方才听姑娘骂的人姓沈名曜,可好巧不巧此人我认识,并非轻佻万恶之人呐?”沿路无趣,陈大哥也终于忍不住同章淇闲聊起来。
章淇一把掀开帘子:“你认识他?”
“咱们村,恐怕没有人不认识这位行侠仗义的沈小哥。”陈大哥又道。
章淇眉头一皱:“呸!他行侠仗义?他两面三刀才是!”
“何出此言?”陈大哥愈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