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将崔之言唤醒,先应付屋外士兵要紧,却又听见身后崔之言,昏迷中一声声吃痛哀嚎传来。
床上枕头、被子堆在崔之言脸上,将这分明求救的嗷嗷哀叫,半遮半掩,竟渲染成了近似床榻之间,格外暧昧的靡靡之音!
听得屋外的士兵顿时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能了。
“崔公子?”士兵试探地又唤了一声。
心一横,江云初也从喉头挤出了一声湿乎黏腻的声响,配合崔之言:“唔。”
一来一回,甚至她还嫌不够,转而又用枕头,将崔之言的嘴捂实了,当机立断,猛地给了那后背一拳!
“啊!”
崔之言颤抖着呻.吟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也彻彻底底结束了这场夜间闹剧。
“啧。”门外士兵听后连连摇头,相互打趣,“看这崔公子文质彬彬,不曾想如此风流。”
“换岗之后,咱们也去找些乐子玩。”
听着士兵嬉笑间,也终于走远,江云初气喘吁吁顺墙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从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给安抚下来。
定下心,她看了看床上那个早已翻着白眼,晕得半死的崔之言,嫌弃地上前,又将他衣服弄乱了些,这才安心地坐回地上,自顾打算着未来。
一夜无眠。
清晨,院中高墙军换岗的动静,惊动了沉睡的凤阳高墙。
眼皮之下的眼珠一阵来回转动,崔之言猛地睁开了眼睛,扑腾从床上坐了起来!
衣衫不整。
完了,完了!
四处去寻,却见江云初一脸不悦,正站在窗边「赏景」,好一副惬意模样。
“昨天……”
他刚试探地问出了两个字。
“滚!”
“好勒。”
他二话不说穿好衣服,生怕再犹豫一瞬,当时和亲王的悲剧,又要在这凤阳高墙内再次上演,当即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一路跌撞,惊起不少骚动。
直到混乱消失在院落尽头,院落终于回到了往日安静,紧绷了一整夜的江云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扶着墙,绕着崔之言躺过的床,坐到了椅子上,这才觉得身子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