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虎视眈眈的保镖们,登时如同潮涌一般,一拥而上,将飞机团团围住。
“陈东,下来!”
一道爆喝声,蓦地在人群中炸响。
这些保镖,都是陈道成等人的亲信,参加陈家家变,早已经杀红了眼。
主子尚且不顾家族血脉,这些“鹰犬”更加枉顾了!
舱门缓缓打开。
一身西装的陈东,神色冷漠的伫立在舱门口,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人多势众的保镖们。
旋即,冷漠的面庞上戏谑一笑。
“何曾有狗敢向主子犬吠?”
浓浓戏谑,刺骨入髓。
刚才爆喝陈东的人,登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众目睽睽下。
陈东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一步步的朝下走来,闲庭信步,淡定从容,眉宇间的睥睨之气,仿佛眼前数十名杀意腾腾的保镖,都如同虚设。
从头到尾,这些保镖都不敢轻举妄动,全场静可聆针。
陈家一夜家变,可陈东在陈家的威名,却没有丝毫减弱。
身背野种之名,却一次次不顾陈家铁律,忤逆犯上,这等胆魄血勇,足以让这些身居底层的保镖们心生畏惧。
更遑论,陈道临大寿之日,陈东身负举世功勋,横压陈家所有继承者,一举定鼎少主之位,引得天下豪门争相恭贺,那得荣光万丈,早已经如同烙印一般镌刻在这些保镖的心脏上。
以至于此刻,面对陈东,数十位满身血腥的保镖,竟是有一种类似动物界中被血脉压制的惶惶恐惧感。
陈东走到了刚才爆喝之人的面前:“狗,你要噬主?”
被陈东目光注视着,这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而又浮现出怒意。
这特么到底是谁来押解谁?
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油然而生,这保镖正要厉喝。
陈东却戏谑一笑:“忘了,去飞机上,将我的剑拿来。”
“陈东!现在的陈家,已经不是曾经的陈家了,你这少主身份,对我们也不管用了!”
这保镖满脸怒意,厉声呵斥道。
“陈家自然已经不是陈家了。”
陈东眯着眼睛,故作深吸了口气:“这空气中满满都是血腥和腐朽的恶臭,尽掌天下财的陈家,怎么会有这种恶臭?”
一语出。
在场数十位保镖尽皆脸色剧变。
陈东继续说道:“我来找你家主子陈道成,狗,就该听使唤,否则……你问问你家主子?”
这保镖登时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