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依拉着李凝幽的手逛京城，她带着李凝幽去了她最喜欢吃的酥饼的摊子，跟那个婆婆打招呼。

婆婆一眼就认出路游依，这个之前总是喜欢过来买她酥饼的漂亮的小姑娘，一边给她包酥饼，一边笑呵呵的说：“小姑娘，好久不见你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京城了呢。”

路游依接过酥饼然后递给李凝幽，笑嘻嘻的回答道：“我确实离开京城了，不过有些事情又回来了。”

跟酥饼婆婆告别，路游依从李凝幽手里拿出一块酥饼，掰成两半，把一半递给李凝幽，笑着说：“你尝尝，丰天京城的酥饼，数她家最好吃。”

李凝幽接过咬了一口，有点太甜了，李凝幽微微蹙眉，可当她看见姑娘满怀期待的眼神，她抿了抿唇，只觉得那酥饼的甜竟然慢慢的化了开来，最后变成一句：

“甜的。”

“甜的酥饼～”路游依笑的肆意，她咬了一口酥饼，开怀大笑道：

“这个酥饼跟长安的酥饼最像了。”

“长安？”李凝幽不止一次听路游依说过这个地方，每次提起，她的语气里都带着怀念：

“长安，是你的家吗？”

“长安不是我的家，我是江湖人，江湖人四海为家。”路游依摇头，她之所以对长安抱有怀念，也是因为长安的任务最多。

作为游戏里的商业区，长安里面的人物任务多到走两步就会随机触碰，路游依很喜欢听那些人的故事。

但是比起繁华热闹的长安，她更喜欢江南，江南姑娘吴侬软语的唱着曲子，小雨淋淋，木舟划过，带着斗篷的蓑笠翁一边回应着姑娘们的曲子，一边在湖面划着木舟。

她最喜欢坐在木舟上面看着蓑笠翁跟姑娘们对歌。

亦或者是那北漠之地，北漠难掩江湖气，少年孤勇赴黄沙，那里环境险恶，但是BOSS掉落的装备最多，路游依很喜欢那里。

北方的大漠，南方的大海，西边的雪山，东边的草原。

“遨游四海共欢聚，世间不缺江湖人。”

路游依喃喃一笑，然后她转头看向李凝幽，承诺道：

“等有机会，我定带你去看那长安的花，江南的雨，北漠的黄沙还有东北的雪！”

路游依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里面荡起层层波澜，在这冬季，她双眸如同春水，笑的肆意，笑的温柔，笑的甜美。

李凝幽只有在路游依脸上看见过这样自由的笑容。

夏邯回对她的笑是温柔的，可是那温柔里带着她不懂的复杂感情，那笑容都是苦涩的。

她的爹地看着她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担心与顾虑，他从未对她笑过。

记忆里的娘亲对她的笑，里面也充满了她不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