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内心谴责自己是“老毛病”,咋就这么的呢。于是,提醒自己对付胡市长的女人,必须有耐心,必须把事业放在第一位。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主动屈服,才能够赢得她的自觉殷勤,那才是圆满的结局嘛。如果一切顺利,也可出一口气,你万东良不是要抛弃我袁某吗,这回挖一挖你的墙角,这也算人生一大幸事啊。想到这儿,他强迫自己把邪的火苗灭了,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仪态,“你说得对,江门市现在处在多事之秋,市政府的工作不仅是市里关注,我们省政府也很重视嘛,你说说吧。”
“袁省长,你是分管省财政的领导。作为三江省这样的矿产资源大省,外界一直说省里是靠卖矿产开采权吃饭的省,我想这一点你最有发言权……”
胡红见袁平俊接上了工作议题的话茬,开始提及问题,却不是汇报工作。
一看就是有意探虚实的扯事。
“这话倒不假,我省的实际情况就这个样子嘛。特别是最近清查起来,煤矿方面缺手续、证件的企业太多了,这也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啊。”
“那关于煤矿方面,省里有没有新的考虑?或者说会不会有新的想法?”
对这个问题,袁平俊还真没顾去想。
现在胡红一问,他只好道:“从财政收入上讲,我们肯定会规范,加大登记征收的力度。可从安全的角度上讲,恐怕又有些与过去的政策相背离,这一点曾省长在全省的安全工作专题会上已经强调过了,但具体怎么搞,省政府还没研究方案,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是不是对江门市的煤矿方面有啥想法,或者说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说?”
胡红显然有些谨慎,道:“我们基层的市县当然没顾得上想什么,也没什么好的建议。我只是在想,省时的煤矿不断的出事,省时肯定会有什么新的思考与动作,想来探一下风声。”
这个时候,袁平俊的头脑还真的清醒了。
工作上的事是假,害怕省政府追究责任才是真吧?
袁副省长知道,省政府对煤矿事件迟早是要追究的,而且一定会拿到政府常务会上先议一下,然后才会报省委常委会去研究。看来,这胡市长担心的问题在这儿了,于是他道:“有些事摆在那儿,总不可能视而不见的,我敢肯定的说,曾省长迟早会算这个帐,可怎么算,是大算小算,还是大小一起算,这个就不清楚了。”
“哦。”
胡红沉吟之下,又道:“袁省长能不能指点一二,毕竟江门市出了事件,市政府不可能不承担一点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