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欠抽了。”
夏眠嘿嘿一笑,低着头继续洗葡萄玩。
“庄仲看着挺开心的。”夏眠说。
“他就这样,喜欢热闹。”
夏眠一直挺好奇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周燃那性格也不像是会和庄仲这种咋呼呼的男生主动交朋友的样子。
周燃抬起眼看着夏眠:“想知道?”
“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燃好像有点偷笑的意思。
“这事吧,挺不好说的,”周燃笑着说,“反正挺有意思的。”
周燃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以前是和老路一块玩的,俩人上的一个中学,老路高了他两届。
庄仲比他们年纪都小。
周燃说:“那会儿他上小学吧,家里有点钱,他零花钱多花钱也阔绰,小城市就这么大点地方,谁要一装b露了富,家里什么条件都能打听清楚。”
一个小学生满裤兜揣红票儿,没事就带朋友去小卖部胡吃海喝,那感觉就像狼窝里掏肉吃,就跟白给似的。
附近几个小混混就给庄仲盯上了,没事就蹲在他学校门口瞎晃悠收他保护费。
“那会儿他长得挺胖的,个儿也矮,背个书包还淌大鼻涕那种,人一吓唬他他就把钱给掏了,那些人看他好欺负就拿他当粮票。”
夏眠好像猜到后面剧情了:“然后你们就从天而降见义勇为了?”
“没有啊,”周燃说,“那时候也不认识他,谁闲的没事在路上盯着一个淌鼻涕的小胖子看啊。”
庄仲被欺负了一个来月吧,他爸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不对劲的点就在于,他发现他那小胖儿子最近瘦了,还瘦的不止一斤两斤。
他爸特纳闷,给的生活费都够喂仨孩子了还能给亲儿子饿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