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儿还下楼跳广场舞去了呢,”周燃说,“您知道这东西多少钱一斤吗?”
老太太摘了老花镜放起来,哼了一声:“够买你命了。”
周燃笑出声来,把火腿放回厨房里。
“您跟我说实话,张大爷是不是对您有想法啊?”
老太太急得回头就要抽周燃嘴,巴掌到了脸边上就只是轻轻拍了他两下嘴。
“他跟我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想法?”
“他一个老头不对老太太有想法,人不骂他臭流氓吗?”周燃反问,“我可听说人大爷搁三四年前可就对您有想法了。”
老太太撇了下嘴:“有要啥想法,跳个舞他腿脚都利索。”
“您要没想法,这玩意儿我可就给人送回去了,”周燃说,“人儿子知道这东西送过来的事吗?”
“知道啊,”老太太说,“下午的时候跟老张头一块过来的。”
得。
合着还是父子俩团伙作案呢。
“那回头我买点东西再给人送回去,”周燃笑着她,“小老太太还挺招人稀罕。”
“废话,你姥姥当年叱咤风云的,住在铁路的时候门槛都让人踏破了,就便宜你姥爷了。”
老太太拍了拍周燃的脸:“要不是我基因好遗传上你妈了,就你爹长那个熊样,能生出你这小脸吗?”
周燃看老太太自吹自擂个没完了,连忙“啊啊”的应了几声敷衍,推着人往屋里走。
“知道您得意了,赶紧睡吧您。”
老太太被周燃推进屋里,刚要上床躺着,突然想起来什么。
“哎哟。”
“怎么了?”
“差点忘了,”老太太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这个是那天我在门口捡着的,里面塞了两万块钱,我一猜就是你姐留下的,这钱你拿走吧,以后见了她就还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