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啊!”
陈观楼连连否认,显得十分急切。
“我什么时候有责任心?就算有,也只针对天牢。我也没有企图心,更没有抱负。我就一普通良民,昏天度日过日子。偶尔牢骚几句,胡扯几句。你可别将我的胡扯当真。我这人属于嘴炮强者,嘴巴比谁都厉害,实际动手能力为零。一点手都动不了。你明白吧。”
“我不明白!青年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陈兄,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觉着很好笑吗?我告诉你,一点都不好笑。”
陈观楼捏了捏鼻子,轻咳一声,“你别急着愤怒。我就问你一句,这一切跟我有关系吗?”
“你……”赵明桥一脸不敢置信,愤怒的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陈观楼,你看看你现在,你堕落了。”
“我就是我,从始至终我都是这副模样。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没有区别。区别的只有你的眼界。”他板着脸,严肃的告诉对方,“纵然有一天,青年社沦为了他人手中的傀儡,我也可以当做视而不见。
是你们这群读书人无能,你们这群青年官员无能。既然明知道现在的做事方式有问题,为什么不吸取教训改进?为什么要给别人拿捏你们的机会?
无能就无能,大方承认即可,我不会笑话你。但是你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我是万万不认可的。多大点事,干他就完了。你至于在这里发疯发癫,要死要活吗?”
“我要死要活?我为了青年社殚精竭虑,每晚焦虑得睡不着。你却大言不惭的说我要死要活。”赵明桥出离了愤怒,恨不得爬出牢房,跟姓陈的干一架。死了,就一了百了。
陈观楼叹了一声,放缓了语气,“之前我的话重了点,但是,你大可不必如此。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不至于如此。”
赵明桥冷笑一声,蹲坐在地上,不想理会他。一副生无可恋,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又无辜又绝望,还透着点可怜兮兮。
啧!
陈观楼当机立断,叫来狱卒,靠牢门,将人提溜着去净房洗漱。
洗干净,吃一顿,睡一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赵明桥想反抗,结果反抗无效。被狱卒们压在澡盆子里面,狠狠刷了又刷,换了好几桶水。
这待遇……其他人都没资格享受。花钱都不行!
亏他是陈狱丞的兄弟,才有这份不花钱就能享受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