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建功立业,不把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但却不知是禁欲的原因、还是苏明妆这张脸实在美艳,每次有宫宴或者活动,他都忍不住看她。

他确定自己没有亵渎之心,只是单纯欣赏美丽之物,却阴差阳错的造成单方面熟识。

所以松月寺出手相救,他没露出正常男子该有的惊艳反应。

谁能想到,恰恰是这“不惊艳”,才有了后面的一出闹剧。

裴今宴低声笑了出来,笑容破碎——父亲离世三年后、过了孝期,母亲曾与他深谈,希望他娶一名家风清正、聪慧能干、与他志趣相投,最好家族有些势力的官家千金。

以他的条件来说,这样的女子并不难找。

但他还没从父亲突然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且只在刑部谋了个小差事,实在没心情男欢女爱。

他的同僚好友劝他:娶妻当娶贤、纳妾便纳色。

妻子用不着喜欢,只要条件合适、对自己仕途有益便可,选一个温良不善妒的女子,让她生个一儿半女,待他的事业也稳定后,便可按照自己喜好,纳一些喜欢的妾室。

他都知道,但做不到。

他想象不到如何与没感情的女子同床共枕、孕育儿女;而且以后若纳妾,也定对正妻有愧疚之心;若以后真碰到喜欢的女子,搞不好想把最好的给她,难免有宠妾灭妻之嫌。

既然明知未来步步荆棘,还不如从开始便节制。

谁能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还不等他建功立业,先被迫娶了一名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