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钟，王小明和杨间的谈话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不偏不倚正好七分钟。虽然不清楚谈话的内容，但在场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小明神色平静得有些可怕，而杨间也像是一潭死水，让人根本猜不出他们内心的想法。

“正好今天人都在，有些事也可以当场做个了断。”

见众人再次出现，杨间神色凛然地说道。

“杨间，你想做什么？”

沈良心头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不做什么，只是看看我这个执法队长是不是真的如王小明所说这么有份量。”

杨间瞥了他一眼，语气森然。

“曹洋，你是监察队长，虽然没有独立于十二队长之外，但原则上和执法队长平级。我问你，如果有人开枪袭击总部的执法队长，按照规矩，该如何处置？”

曹洋见自己被点名，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微微顿了顿，严肃地回应道：

“该杀，不管对方是谁，对执法队长动手，意味着和总部开战，总部名下所有城市负责人和队长都应配合执法队长，全球通缉直到将其诛杀。”

杨间点头，又接着对着曹延华问道。

“曹延华，你是总部的副部长，王小明说执法队长在总部说一不二，即使是你这个副部长，我可以随时拿掉，换一个听话的人上位。”

“不过我这个人向来热爱和平，所以你只要回答问题就好了。”

曹延华脸色迟疑，不过还是给出了和曹洋基本一样的答案。

“沈良，你是总部的文职队长，你认为对于袭击执法队长的人应该如何处置？”

到了这一刻，沈良已经明白了王小明的打算，同时他也不得不敬佩，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的王小明，到了临死前连自己都不放过，他这是把自己的死亡价值都算了进去，只为了给杨间立威。

“杀。”

沈良面色复杂地说出一个字，随后苦笑着离开了病房，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上路。”

杨间的脚下出现一滩阴冷的积水，一杆通体金黄却满是裂痕的长枪从积水中浮了出来。他一把抓过，长枪镶嵌有柴刀的一头在半空中划过。

没有想象中的声响，实际上以杨间掌握的灵异力量，他有一万种方式可以杀了王小明，不过他选择了最为朴素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