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这一刻，陆志文同样也反应过来。

“活见鬼，当真无解!”

之前进入洛城市他就有所疑惑，自己凭借木头眼球可以窥探到那些鬼舞龙的存在，而刘奇和闻忠却做不到，只能凭借处理灵异事件的经验和厉鬼本能做出一些模糊的判断。

活见鬼，生前见活人，死后见鬼神。

生前的说书人韩奉渊还能被活人和驭鬼者察觉，因为这两类人本质上都属于活人范畴。但死后的他以及活见鬼的麻烦程度却直线上升，非厉鬼与异类不可察。

至于死人?人都死了，也根本不可能发觉这只鬼的存在。

韩奉渊的恐怖毋庸置疑，就连曹洋在这种叠加的必死灵异之下都陷入了沉寂，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压制了似的。

陆志文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全身上下只有那颗木头眼珠子还能勉强动弹几分，那支染血的毛笔早在预知结束的那一刻就掉落在地面，他连弯腰拾取都做不到。

“沈林，你给我一道身份让我取代，我们两个联手，不出意外的话还可以再处理掉两具老尸，运气足够好的话，这就是最后一次出手了。”

灰暗潮湿的记忆世界，曹洋和沈林沟通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给你一道身份倒是不难，祁命这家伙手里的确还掌握了不少厉鬼的身份，但放在外面根本不够看，甚至你连靠近一具老尸都做不到。”

沈林眉头微皱，赋予别人的身份最多只能具备身份主人的六成灵异，虽然他刚刚只露面了短短数秒，但那一瞬间的接触他也能判断出来，那具老尸的恐怖程度极高，而且远远超过自己曾遭遇过的一只S级厉鬼。

曹洋也不反驳，意识再次回归身体，这具鬼躯虽然被打到死机无法操纵，但交易的灵异还在，这样便足够了。

随着曹洋心念一动，一直系在腰间的那个人皮口袋竟兀的自己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个差不多手心大小的物件直接掉落了出来。

顷刻间，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顿时弥漫开来，这味道极为诡异，若是一个普通人闻到绝对会当场呕吐个不停，因为这根本就是尸体腐烂后散发出的尸臭味。

然而在陆志文和曹洋闻起来，这味道却是香的，而且是一种怪异的香。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把这东西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