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叶某人说到做到，既然说了要跟你打，哪怕只是一个纸人，今天也必须死在我手里！”

这一刻，叶真大声说道，紧接着他的鬼蜮就直接覆盖过去，径直把柳三的纸人卷入鬼蜮之中。

一时间，漆黑阴冷的湖水翻涌而起，掀起一阵阵浪花。浪花还未拍在湖面，眨眼间又被另一种灵异彻底冻结，凝固在半空中。

冷，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刺痛灵魂和意识的冰冷，纸人感觉自己的思绪和意识都在变得迟钝缓慢，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柳三，非礼勿视！”

叶真踩着那双老旧的皮鞋，身影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动作迟缓的纸人身前，那把寄存着厉鬼的剑正对着柳三那麻木无神的双眼。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纸人的眼睛直接就瞎掉了，本就麻木的双眼骤然变得死灰黯淡，一对眼球犹如破碎的瓷器，上面布满了裂纹。

然而，必死的灵异还在扩散，并没有因为毁掉了纸人的眼睛就停下，柳三蜡黄的脸色开始发黑，脑袋和上半身的黄纸都变得松动了，簌簌地剥落下来。

“叶真，你觉得一具纸人真就那么好欺负吗？”

虽然难以维持身形，但这个纸人的生命力似乎格外顽强，甚至还没有死去，依然在开口说着话。

叶真不说话，而是重重地挥出一拳砸在了纸人的胸口处。

瞬间，纸人身上的黄纸迅速剥落了一大片，胸膛处也直接凹陷了下去，然而即是这样，纸人仍旧活着。反倒是叶真拳头上的血肉被腐烂成发黑的颜色，顷刻间就只剩下了骨头。

再看那纸人，此刻已经不能叫做纸人了，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具陈旧阴冷的老尸。

老尸全身的肤色暗淡，发黑发青，上面还有点点尸斑，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臭味，仿佛入棺许久的尸体被再次拉了起来，显得恐怖而又悚然。

“这才是真正的柳三吗？还是说，这具老尸也只是柳三另一种意义上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