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才是队长驾驭的那只鬼最原本的样子,只不过队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取代了厉鬼。但现在厉鬼复苏,连相貌都在改变。”
“要么找到队长,要么想办法把这只鬼从我身上肢解出去,但万一队长没死,在我记忆里的这只鬼可能是他最后的希望……”
想到这,林业又陷入了犹豫。
大洲市,古宅内部的对抗仍没有结束,准确来说不是对抗,只是鬼货郎单方面在动手,张洞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在看戏。
“取代,入侵,记忆鬼蜮,也就这几样值得我多看一眼。”
张洞冷哼一声,旋即轻轻活动了一番筋骨,肩膀上的压人鬼再次消失不见了,同时,正在入侵他记忆的灵异正在迅速被排斥、抹除。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真正的你也该回来了。”
大杭市,灰白色的巨大城市里,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正迈着僵硬的步伐在这座荒诞的城市中穿行。
他的步子并不大,但每一步都能走出很远的距离。
这是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出头,棱角分明,放在人群中绝对是个帅哥。但他浑身上下却呈现出灰白的颜色,像是一个褪色的人,又像是一个从遗像中走出来的人。
男人的全身散发着一种极致的阴冷,几乎能让人全身血液都凝固。他面无表情,又漫无目的地穿行在这灰白色的世界。
他眼神浑浊麻木,让人怀疑他是否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但他根本不需要看路,因为这是属于他的世界,更是他的鬼蜮,他就是这片灰白世界的一部分。
他是曹洋。
不,他曾经是曹洋,但现在不是。
他是完全复苏的,获取了曹洋所有记忆的记忆鬼。
但他又不是完整的记忆鬼,而是曾被林业驾驭,在曹洋生命的最后关头又被跟踪到的那极其零碎的一块拼图。
如果把这种关系量化,就像是一部两三个小时的电影,其中被抽调掉了两帧,而林业驾驭的,就是这“两帧”,而剩余的部分则是被鬼货郎完全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