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赵通的身上开始出现散发着恶臭味的烂泥，这些烂泥正在一点点把他包裹起来，就像一尊泥塑。

“队长，帮我，这黄泥路很凶，我压不住。”

赵通的表情有些痛苦，这些烂泥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这是，黄泥路的源头厉鬼开始入侵他身体的表现。

“用我留在你身体里的血水冲刷，血水具备压制能力，虽然不是源头，但冲掉这些衍生的黄泥应该没有问题。”

曹洋看出了赵通目前的问题所在，而不久之前自己留下的血水在这一刻就能帮助他建立两只鬼之间的平衡。

“我试试。”

赵通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泥土正在增多，但始终无法突破那层血水。在赵通的有意控制下，被血水稀释的泥水开始流出，看起来就像是大小便失禁一样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又过了二十分钟，赵通的身体不再有泥水流出，他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半小时过去了，黄泥路和回头路都消失了，三人的身影出现在距离鬼宅稍远的位置，不过相比于之前，方向不一样了，想来是刚刚走上了回头路的缘故。

“成功了？”

林业那张僵硬的死人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他也是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眼下这种一切归于平静的情况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成功了，两只鬼实现了平衡；要么就是鬼已经开始接管他的身体，眼下的平静只是一种表象。

“应该是前者，队长级的驭鬼者眼光的确狠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成长的机会。”

现在的情况林业不敢轻易做出判断，有曹洋这个队长在，还轮不到他来操心什么。

“恭喜，驾驭了第二只鬼，不乱用能力的话你至少能多活三个月甚至半年。”

曹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能看出来赵通的确成功驾驭了黄泥路，只不过他留在对方身体里的血水也被消耗一空。

“谢谢队长。”

赵通憨厚地挠了挠头，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两只鬼形成了一种稳定的平衡，更准确来说是抗衡。在两只鬼之间决出一个结果之前，自己都是安全的。

“不用客气，能驾驭这只鬼也是你自己肯拼命的结果，我给伱的帮助并不多。”

曹洋摆了摆手，他不喜欢这种客套，一个队伍中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独特的、无可取代的价值，黄泥路和赵通很契合，而且真正能驾驭这只鬼也的确是他自己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