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心腹下属,说是被余孽偷袭才死的,大帅给了他家里钱财安抚,我舅舅也给了不少钱,家属很满意。

柏升说,我现在去算账,可能会落了下风。但我不甘心,就安排人挑衅,逼得舅舅要动枪。

我和柏升、苏月儿去郊游,趁机要抓舅舅一个把柄,好借口审问他。不成想,他吓坏了,居然真的开枪。我和柏升能躲开,苏月儿却想护我,她中了枪。”

宁夕听着,无比诧异。

她说:“你节哀。”

盛谨言对苏月儿没有男女私情,仅仅是那时候年轻,不知如何发泄自己对父母的不满,通过不停“维护”苏月儿,来彰显自己。

换做宁夕,那时候绝不会扑上去,而是很安全撤离,甚至可能打死他舅舅。

“我叫人送苏月儿回城治疗,自己趁机抓了我舅舅。严刑审讯一番,才知道他私吞了山寨九成的财宝,没有分给任何人,只交了大帅一点;而那十二名少女,他犒军了。事后,没人活下来。”

盛谨言说到这里,语气森冷,几乎想要活嚼了谁。

宁夕捂住口,胃里翻腾得更厉害。

她犯恶心。

“……我当场毙了他。大帅虽然很愤怒,却也知道此事关乎重大,如此丑闻不宜宣扬。

不仅仅关乎自己的小舅子,还因为阿宽也在。大帅连夜送走阿宽,就是想让他和这件事彻底脱离,免得沾染半点恶名。

舅舅手下那五百人,我全部杀了,才把消息瞒住。这件事的恶劣,足以震惊全国。不杀他、不屠戮那一批人,对我们父子是灭顶之灾。”

他说完,室内良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