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哽咽了,“我是母亲,岂能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受苦?你应该放下宁夕。哪怕暂时放不下,和她厮混几年。

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就放下了。谨言,你心里是有很多的恨,只是被重逢的喜悦麻痹了。你听姆妈的,别结婚,将来后悔莫及。”

盛谨言静坐,姿势没有变一下:“我心里没有恨。对宁夕,没有。哪怕她离开了我,她在我心里也是唯一的温暖。”

“你不能被她拿捏成这样。”

“她爱过我。在她之前,我从未得到过真心。姆妈,这不是拿捏,这是感情。”盛谨言淡淡说,

“就像您对盛长荣的感情。哪怕明知她只是利用您,日日把她亲生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卧房内,您也疼爱她。”

这句话,似一根针扎进了老夫人的心口。

“什么?”

盛谨言已经站起身:“姆妈如果不愿意出席我的婚礼,我也能理解。大过年的,您劳累病倒了,宾客们也不会见怪。”

他不待老夫人说什么,走了出去。

老夫人的情绪总是向内的,她只能关注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