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麻烦。”
“你可以告诉我。夫妻同心,不怕任何困难,我一定会帮你的。”白思冉说。
闻梁予想,宁夕从不这样。
宁夕的性格,坚韧但进退有度,极少把自己当盘菜,以为所有人都要靠着她。
在这个瞬间,闻梁予想:“儿子就儿子,亲生的和继子有什么不同?我养得起。”
这个念头,似一抹阳光洒在心头,驱散了他的阴霾。如同初见宁夕的那个午后。
“我说了没什么事。很晚,我要睡下了。”闻梁予道,“晚安。”
他挂了电话。
然而,电话又响。
还是白思冉。
她仍没有生气,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阿年,你好像生气了。”
她总这样,含笑套住别人的脖子,叫别人跪下给她当狗。
永不面露狰狞。
闻梁予对着话筒,轻声笑了笑:“没有生气,白小姐。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值得我生气的事。你不困的话,我打个电话给总理,叫他派个人看看,你是不是有点失眠症。”
那边沉默。
沉默不到两秒,闻梁予先挂了电话。
他觉得白思冉肯定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