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只拿到了一成半的家产。

宁夕没和老夫人要,只是登门,把账本一五一十算清楚,然后告诉老夫人:“督军和二弟,两个人分家业,加起来三成也没有。

不是像您讨要,只是希望您心里有个数。往后儿孙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姆妈也别抱怨。守财得不到人心,您不能什么都要。”

一席话,把老夫人气得半死,脸都涨红了。

宁夕说给家里三个叔叔和婶母听,也告诉管事们。

老夫人更是恼火。

“这也太不厚道。”

“大帅留那么多东西,难不成她全部贴补娘家?指缝里漏一点给儿子们,也是够狠心。”

闲言碎语,老夫人也听说了,气得半死。

不过,盛谨言、盛长宽兄弟俩都挺满意。

分了家,从此独立,不做太多的牵扯。

一成半的家业,也是极其丰厚的。盛长宽来找宁夕,把一些固定的田地、宅子、铺子,全部给了宁夕。

“大嫂,我低价卖给您。”盛长宽说。

宁夕:“不用低价,你照市场价给我。”

盛长宽再三道谢。

翌日,到了盛长殷出国的日子。

众人去码头送她。

老夫人也去了。只是那天还在下雨,阴雨绵绵的,老夫人很讨厌湿漉漉,心情不太好。

她把盛长殷的老师叫到跟前,严厉教导几句;又把跟着盛长殷去的李富叫过来,一番训诫。

拿行李的时候,盛长宽说:“我来帮忙。”

他跟着上了船。

盛谨言也来送行,见状挪开目光,不看,假装不知道。

“阿殷的行李好多。”三婶低声笑道。

行李的确不少,盛长宽和李富等人,帮衬着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