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意味深长看向她。

宁夕避开他视线，他似心有灵犀，愣是没问——上次的希望落空，宁夕沮丧了好几日，盛谨言知晓她心思。

“……上午会有人向我拜年，不过内宅进不来访客。今天又是你生日，你想要去哪里玩？”盛谨言问她。

宁夕：“我回趟老宅，向姆妈拜年。”

盛谨言眉头微蹙。

宁夕：“我会同她说，你今日很忙，我代你尽孝了。去老宅坐一会儿，我就回娘家。”

盛谨言不再说什么。

早饭后，夫妻俩各自忙碌。

宁夕先去了老宅。

她脑海里还在想：“我是否有孕了？”

老宅门口，停满了汽车，夹杂一些马车、黄包车，热闹似集市。有军中高官的太太，也有亲朋，一大清早来给老夫人拜年。

宁夕的汽车直接开进去，停在摘玉居的后门。

她拢了拢披肩，步行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满屋子人。

老夫人穿了件宝蓝色金绣祥云纹的短袄，含笑坐着，听众人恭维她，心里十分受用。

宁夕进来时，她脸色没有沉，依旧笑盈盈。

“姆妈，儿媳给您拜年。一大清早督军府来了很多人，督军暂时抽不开身，他晚些时候过来。”宁夕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

老夫人笑容越发灿烂：“你来了就行。大过年的，他要忙正经事。”

宾客趁机吹捧老夫人慈爱，很疼儿子、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