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用力抱紧了宁祯。

他低声喊她:“你答应过我,与我同心。”

“是,我没忘。”

“那就别怕。这世上没有咱们夫妻俩无法应对之事。”盛长裕道。

又说,“你受过的任何委屈,我都替你找回来。”

宁祯把头埋在他怀里。

他的气息,在寒冬如此温暖灼烫,可以驱散她身上所有的冷。

留学那一段爱情,不能回想。

她不做细细回想时,它美好而纯粹。不太热烈,可短暂。

短短时间,没有来得及生出怨气,就结束了。似半幅画作,无限遐思。

然而真是用心去瞧,笔锋拙劣、用意不明。故意嘲弄她的,她却视若珍宝。

宁祯何止委屈?

她简直愤怒。

她用力抱紧盛长裕,心底翻腾的情绪,慢慢平复。

“……宁祯,西滨下雪了。”盛长裕突然说。

“西滨?”

“西滨属于了苏城军政府,可我从来没去视察过。哪怕与岳父和解,它也是我心中禁地。

你可愿意随我去趟西滨?赏雪、赏梅。”他轻声问,手一直搂着她,半刻也没松开。

宁祯能感受到他的担忧:“好,我们去西滨。”

盛长裕轻轻吻了吻她。

距离军政府封印,还有十几日,盛长裕把所有事都交代下去,他七日不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