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都有汽车守卫,很低调。
宁祯瞧见了,对京春安说:“我的司机会送你回去。下次约。”
京春安抿唇笑:“好。”
宁祯同她作辞,走上前去,守在车门口的副官朝她敬礼。
宁祯拉开车门,瞧见盛长裕,他正坐在后座,阖眼打盹。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
然后,他挪了个位置,把这侧的座位让给宁祯:“上车吧,冷。”
宁祯坐上汽车,想着之前有次也是路上遇到他,他一动不动,微微摆了下头,示意她从另一边上车。
如今,他肯动弹了。
“怎么来接我?”宁祯问。
盛长裕有点困顿,眼皮低垂着,身上有淡淡烟味:“为何不来?我又不是在驻地。”
“你吃饭了吗?”
“吃过才来的。”
两人闲话几句,盛长裕搂住了她。
宁祯依偎在他怀里,细细把今日的事,说给他听。
盛长裕的手,从她大衣敞开的衣襟钻进去,先摸到了她的枪。
“……宁祯,这世上的人都不及你万一。放心,没人可以算计你。”盛长裕说。
又道,“葛家还不消停。我几次给机会,葛明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简直可恨!”
那些老将,从前用大帅的余威压他;站队他的,又因为年纪大,觉得有了“从龙之功”,开始“功高盖主”。
姚劭的死,不是盛长裕动手的,没起到震慑作用。
葛明和姚劭的心思,估计差不多。
盛长裕想到这里,便道:“我不日叫江郴回来。江家的事,必须做个了断。”
宁祯:“什么了断?”
“你不用操心。”盛长裕道。
程柏升劝他,利用江澜的事牵制江家,免得江郴野心太大。他叫盛长裕忍住脾气,别随便把此事捅开。
盛长裕却受够了。
江郴没有什么野心,反而是他的太太,实在不安分。
欺负盛长裕,他发发脾气,勉强为了大局忍下来。
欺负宁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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