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半路上捡来的徐芳渡,他也当半个亲人,每次碰到她的事,都会忍不住难过。
何况是姚劭?
“我总没有旁人那么容易看得开。”他又道,“也许不应该对感情这么较真。”
他对很多事不这样的,干脆利落。
唯独“情”,是他的死穴。
“我处理一些公务,你早点睡。”他没有继续说。
宁祯躺在床上,关了灯后,睡意却逐渐消失。
她坐起来,对库房的账目,又在考虑老宅的人事。在这些忙碌里,盛长裕的声音见缝插针出现在她脑海。
以至于,宁祯心里时不时有个声音,对她说:“去督军府,把他接回来吧。”
她告诉自己,不要如此。
哪怕最亲近的人,也要有界限。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永远不能惯出别人“口是心非”的毛病,这样相处疲倦至极。
盛长裕如果需要她安慰,需要她去督军府接他,他应该直接说,而不是暗示她。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宁祯终于累了,放下账本打算去睡觉,她卧房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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