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督军啊。”曹妈道。
怎么谦卑都是应该的。
他发脾气,能要人性命,还能要了全家的命,岂是儿戏?
老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谦卑点总不会错。
宁祯和曹妈聊了一会,喝完了燕窝,重新洗漱。
她睡梦里还在想这件事。
在梦里,宁祯行走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走一步,跌倒后退三步,艰难往前。
她不停鼓励自己,别停下来。要往前的,怎么艰难都要朝前。
睡醒后,疲倦极了,在梦里用了一夜的劲。
吃了早饭,宁祯理事。
今天事情比较简单,十点处理完毕,宁祯打电话给孟昕良。
“……上次打电话,是有个礼物要送给您。是远方的来信和照片。”宁祯说。
孟昕良似屏住呼吸,压抑内心的激动,半晌才道:“我派人去取,还是你送过来?督军和程参谋长今晚过来吃饭,夫人可要一起来?”
宁祯:“我就不去了。您派个人来取吧。”
孟昕良:“我想亲自去取,可以吗?”
假以人手,他不放心,任何人都无法叫他放心。
他需要亲自拿到。
宁祯:“也行。”
孟昕良:“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又响。
宁祯暗暗纳罕,还以为孟昕良有什么要补充的。
贴着耳朵听,却是低沉醇厚的声音:“宁祯。”
宁祯立马站直了:“督军。”
“你腿可好点了?”他问,语气十分生硬。
宁祯:“已经消肿了,明天可以去拆线。伤口愈合得挺好,多谢督军关心。”
“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