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不愿意猜疑盛长裕动机。她往好处想他。

她看到自己得到的,并且感恩。

可她的确忌惮繁繁身后的推手。

“背后有一双眼盯着,毛骨悚然,随时要捅我一刀。这双眼不揪出来,我就会坐立难安。”宁祯道。

祖母:“既然知道根源,没必要求神拜佛。”

又道,“多加防卫,出门身边多带两个人。”

还说,“只要不是荒郊野外、深夜街头,硬碰硬的可能性不大。耍阴谋诡计,往往都有痕迹。

祯儿,你如此谨慎,又一直防备着,不会上当的。你很安全,放轻松些。”

宁祯道是。

祖母又道,“我打电话给你婆婆,就说你不太舒服,在家里小住几日。你太紧张了。”

还问宁祯,“如此紧绷的原因,仅仅是二姨太的死吗?还有其他的吗?”

宁祯:“……”

她沉默。

祖母试探着问:“因为长裕?”

宁祯想要否认,又怕忸怩误事。

片刻后,她点点头。

祖母笑了起来:“年轻人羞赧,抹不开面子实属正常事。你们还没圆房吧?”

宁祯:“还没有。”

“烦恼此事?”祖母又问。

宁祯:“是。”

她以为祖母要说些道理,开导她,叫她勇敢些。

祖母却只是握住她的手:“祯儿,顺其自然。”

宁祯:“……”

“你听祖母的话,别为了此事犯愁。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祖母说。

这席话,好像没什么用处。

但宁祯的确看开了很多。

而后她才领悟过来,祖母的话,看似无用,实则揣摩透了她在圆房这件事上的“不情愿”。

叫宁祯顺其自然,就是认可她的逃避,顺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