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踏空了一步,差点崴了脚。

——可能是太累了,打牌耗尽了她的脑子。

盛长裕扶了她。

“慢点。”

“好。”

楼梯不够亮,有随从在前面拎着汽灯迎接,盛长裕没有松开宁祯的胳膊。

宁祯像是被他拎着下楼的,宛如一只被捏住翅膀的小鸡仔。

这个比喻,莫名出现在她心头。于是她不自在这样走路,又很想笑,在黑暗中努力憋着。

盛长裕:“你偷乐什么?”

宁祯急忙否认:“没有。”

“真没有?”他凑近几分,想要看她的表情。

呼吸陡然贴近,宁祯能嗅到男人带着烟草的清冽,心猛然直跳。

她往后一躲。

这一躲太急切又太用力,宁祯的头在墙壁上狠狠磕了下。

咚地一声。

孟昕良和宁以安都驻足回头,异口同声问:“谁撞了头?”

宁祯疼得吸气,又努力维持镇定:“是我。”

“太困了,拿头撞墙?”宁以安问。

宁祯:“……”你是亲大哥。

盛长裕松开了她的胳膊,但他掌心的温度、手指握紧时的触感,良久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