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嘴上谦虚着,眼中却有些得意。
毕竟混的好不好,那就是道上的咖位。
以前彪哥还要压他一头,现在可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既然彪哥带兄弟过来玩,那莪自然是欢迎的!
不过过来玩,规矩彪哥应该懂。”
“那是自然!”
彪哥笑了笑,直接拿出手机上前张开手臂,立刻就有一名小弟拿着一把探测器走了过来。
汪兆平微微眯了眯眼。
没想到这个地下赌场这么小心。
等检查完三人,确定没有问题,乐哥这才笑道。
“小黄,带彪哥几位兄弟上去,先拿3万筹码,就当是今天我请彪哥的!”
“好嘞!”一名小弟立刻按下电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就多谢乐哥了,下回请你喝酒!”
“说定了!呵呵!”
等电梯门关上,乐哥的笑容这才缓缓收敛。
“老大,听说程彪这家伙最近后院起火,被自家小弟反了水,怎么今天还有心情来我们这儿玩?”
“那能是为什么?来我们这儿的,要么是为了解闷,要么是为了求财。那还能是为了找妞的?”
“那……这帮人怎么处理?”
“呵!来解闷就让他们耍,不用管,如果是来求财……那就先让他尝一点甜头!
阿豪说这家伙在监狱里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
他的家底,有没有他的口气那么大……”
乐哥冷笑一声,拿起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对付普通人,一晚上就能让他输掉底裤。
对付大肥羊,那就要讲点策略。
放长线钓大鱼了……
……
另一边,小黄带着汪兆平三人乘坐电梯,一直来到顶层12楼。
没错,这处地下赌场,其实是在高层!
这里灯光昏暗走廊狭窄,也没有其他人走动,只能听到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
带路人在一间木板门前停下,连敲三下,房门从里面扭开。
进门后,发现面前还有一道房门。
穿过两道门,眼前才豁然明亮起来,显现出与外面截然不同的热闹场面!
视线之内的空间中就有好几张赌桌。
地上铺着地毯、墙壁粉刷一新,入口处放着换码的柜台,还有一排储物柜。
赌客、叠码仔(为赌场拉客的人)、看场的纹身男……
五六十人聚在一起,让这处隐秘的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这还只是外面,里面的房间似乎也有赌桌,时不时有赌客进进出出。
卧槽!居然还是条大鱼!
这地下赌场的规模,绝不算小了!
汪兆平眼睛一亮。
他刚刚来的时候就在仔细观察,发现这处地下赌场除了外面的明岗暗哨,就连屋里屋外也都装满了监控。
不明就里往里冲的话,很容易就会打草惊蛇……
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些家伙的狡猾。
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来抓聚赌的,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在赌客身上扫视起来。
“彪哥,这是乐哥吩咐的三万筹码,您看,您还需要再换点吗?”
小黄笑着将一叠筹码交给彪哥。
这个时候不拿钱换筹码,那铁定要被怀疑到底是不是真来玩的了。
“阿星,再兑二十万!”彪哥吩咐道。
幸亏他们刚发了笔横财,否则戏都演不下去……
汪兆平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程彪。
这家伙……够有钱的呀!
一出手就是二十万?
“哦!”阿星有些不情愿的扫码付了钱,换来一堆塑料筹码。
见彪哥几人又兑了二十万,小黄这才重新露出笑容,拿出一个塑料袋。
“这里不能拍照,手机得先由我们保管。”
等三人交出的手机被锁进储物柜,号牌和钥匙被交给彪哥,小黄这才道。
“彪哥,几位玩的开心,有什么吩咐,随时招呼我!”
“嗯!”彪哥摆出大哥的气派点点头,带着两人走进赌场。
此时的七八名赌客正围坐在中间椭圆形的赌桌前。
银铃“叮!”的一声,“买定离手!”
花花绿绿、额度不等的筹码被拍在桌上。
叫牌声、哀叹声、咒骂声和手掌打在桌面的声音,混杂在百余平米的房间里。
每把不到1分钟的牌局,有人一次就甩出几万元,有人输掉全部存款后当场借钱买码……
区区两百平的空间内,上演着一场场众生浮世绘。
汪兆平也是老刑警了,对这种场面倒也不陌生,低声问道。
“那丧狗有什么特征?”
“那家伙是个瘾君子,有浓重黑眼圈,侧脑门儿还有块明显的斑秃,所以外号才被叫做丧狗!”
“好!那我们分头找!”
彪哥微微点头,抓了两把筹码塞给汪兆平两人。
“你们两拿着,自己找地方玩几把,今天老子要试试手气!”故意大声说完,便朝着一张赌桌走去。
另外两人也是拿着筹码分散开来,分别去寻找目标。
这地下赌场大多数牌桌在玩的都是“百家乐”。
也就是经常在影视剧中出现的压“庄”、压“闲”的纸牌游戏。
玩家可随意押注“庄”或“闲”,荷官开出两副牌,点数大的一副赢,最后庄家会从赢家手中抽取5%的抽成。
不过一般的地下赌场,水都很深。
比如庄家做局,叠码仔抽成、荷官控牌、牌托陪玩……
赌场里发牌的荷官,往往都是从东南亚请来的“专业人士”。
牌桌上作弊手法很多,荷官手一动,就能把牌换掉,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甚至有的牌桌上,扑克牌是药水泡过的,戴上配套的隐形眼镜,就可以看到牌面。
赌场操控着每局的输赢。
有的场子一天能赚数百万。
十赌九输那是安慰人的,十赌十输才是大概率事件。
汪兆平来到一张赌桌前。
电子屏里记录着过往的牌路,下方标注着该桌的下注限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