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郁庭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就比如在这体力上,都是那种牲口型的。
这么说,真不是自己骂自己,而是说我们很少会感觉到疲惫。
翻山越岭,走村过寨,极少会感觉到累。大头就常常说,我像一只骡子。
确实,我开始认识他的时候,特别理解不了他动不动往沙发上一躺,长叹一口气,说什么累死了,一动不想动之类的话。
可如今,我确实累了。
昨天刚刚进山,和闻过大战一场,寻找白薇未果,又急急忙忙翻山回来。现在,不容休息,我还得马上在进回山里。折返来,这番去,这可就几百里。
一边沿着山谷前行,我一边一阵阵的犯困。
大约着走了七八里路,也就离开十三连观半个小时左右。
我突然就感觉自己困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平生都没这么困过,眼皮都睁不开,我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靠在了一颗黑松树上。
这么一靠,身体就瞬间更扛不住了,我好像一秒钟就听见了自己的呼噜声。
周围松涛阵阵,连着山谷里的风像是催眠曲一般。
我隐隐约约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狗在拖着铁链四处溜达。
可我实在懒得睁眼,只想好好睡一觉。
“罗~天~”
迷迷糊糊中,有人再喊我的名字。
不是那种干脆的呼喊,而是故意拖着长音,跟发春的猫是的。
我想张嘴问问他是谁,可眼皮都不听使唤,更何况自己的嘴唇啊。
不过,这个声音一喊,我倒是感觉自己骤然舒适了不少。轻飘飘的,好像在席梦思上晃悠。
越睡越沉,越睡越舒适,简直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